第2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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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 章
20
從這天起，殷懷月在ACK俱樂部的日子突然忙碌了起來，她既要跟蹤李晏涯研究他似有若無的人鬼地下情，又要跟著中單一集一集地追殷霖參加的網絡選秀節目。
晚上殷懷月在她的強烈要求下霸占了一個高腳凳子，大咧咧地坐在中單旁邊和他一起看選秀花絮。殷霖如假包換的美顏在一堆美女中也依然突出，她在節目裏的性格溫婉、知性，大概是想賣和甜美長相的反差。殷懷月看著媽媽在鏡頭前端莊寡言又羞澀的模樣，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。殷霖哪裏是這種乖乖美少女啊？
然而觀眾們很吃這套，彈幕上不知是水軍還是粉絲的人正大肆誇耀“我女鵝真是太乖了，不爭不搶佛系美少女”、“又甜又溫柔QUQ”、“林妹太會照顧人了年齡比其他人都大一點，生活閱歷更多些”……
殷懷月心說，她的年齡可不止比別人大一點啊，是大很多很多倍！這可是一只一千多歲的狐貍，生活閱歷有城墻這麽厚吧。看到彈幕說“她的愛好居然是看史書，各種典故信手拈來好厲害”時，殷懷月已經不知如何吐槽了，殷林是宋朝時成的精，活了幾個朝代還混過宮廷能對歷史典故不熟嗎？
遠在隔壁會議室裏的李晏涯也在看這個選秀節目。今天英雄聯盟分部開會，到現在人還沒齊，領隊無聊得在電腦上放起了網絡選秀。李晏涯湊過去一看，這不就是女鬼殷林的節目？
領隊的pick也是殷林，只聽他說：“聽網上爆料說殷林之前在深圳開了家餐廳，生意慘淡，因為餐廳倒閉了沒找著工作才參加的選秀。”
“她是深圳人嗎？”李晏涯問。因為她記得殷懷月就是深圳妖。
“對，深圳人，後來又去上海讀大學了。”
“……”這不是跟殷懷月的經歷一樣嗎，難道她們是從深圳批發出來的？
“你喜歡哪一個？”領隊也是閑著，把選手官圖放大了讓李晏涯選，“我覺得你會喜歡這種。”他指著一個娃娃臉的女孩。
李晏涯把照片上的人都看了一遍，冷漠道：“都不喜歡。”
“哈？怪不得你單身這麽久，這些選手什麽類型都有，你居然沒有喜歡的。”
“我喜歡的？”李晏涯想了想，“眼睛不是很大、臉小，長發高個子的那種吧。”
領隊揶揄地敲了兩下鍵盤：“謔，你這描述很具體啊。你終於談戀愛了？和誰，粉絲嗎？”
“不是，真沒有。”對這個問題，李晏涯否認得格外果斷。
“等下，我記得上次看貼吧他們說你有女朋友的，”領隊苦思冥想，“好像是個網紅女主播？”
“沒有，”李晏涯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這個緋聞，他馬上端起杯子起身走人，“我倒杯水……”
領隊在後邊喊：“你躲什麽呀，被我說中了吧！”
此時的訓練室，殷懷月和中單津津有味地欣賞殷林的秧歌表演，中單捧著臉感嘆道：“殷林跳舞這麽爛，然而真是個漂亮妹妹，哦不，姐姐。”
殷懷月心說按年齡，他得叫殷霖曾曾曾曾曾奶奶。
“什麽漂亮姐姐，說了是女鬼，”彌達也張嘴打斷中單的幻想，他的鍵盤敲得哢哢響，也不知在玩什麽，“去年她可把我差點嚇死了，回來發燒了兩天，我媽媽跟我說這是中邪了。”
中單說：“女鬼就女鬼吧，反正她不來找我。”
彌達繼續抱怨：“我這幾天一閉上眼就想到殷林站在路燈下沒有影子的場景。”
“但是節目裏她是有影子的誒，怎麽搞出來的，好厲害，”中單奇怪地按了暫停鍵，屏幕上，殷霖的確是有影子的。
他又說：“她現在應該結束集訓好幾天了，不知道會不會來艾格路找你玩？”
彌達趕緊撇清關系：“幹嘛找我啊，要找也是找李晏涯。”
殷懷月聽著這兩人的對話，不禁在心裏為李晏涯點了個蠟燭，他們真的篤定殷林和李晏涯有一腿了。然而事實上，殷林根本不可能和男人談戀愛。
何況如果他倆真的有什麽，那李晏涯豈不是成了殷懷月的未來繼父……不行，這念頭太可怕了。
中單在訓練室裏望了一圈，屋裏就兩人一狗：“說起來，李晏涯怎麽又不見了？你知道嗎？”他低下頭問旁邊的狐貍。殷懷月搖了搖頭。
“他跟照哥去開會了，好像是最近俱樂部有什麽集體活動。”彌達說。
“不是七月份才搞了個什麽采訪活動嗎？”
彌達解釋說：“那個是媒體的采訪，就叫了教練和一個隊員啊，是哪個幸運的小夥伴去的來著？”
中單想了半天：“李晏涯吧？那天他跟皮皮說solo誰輸誰去，他慘敗。”
“好像每次都是他去，笑死，啊這次是每個人都要參加……”彌達幸災樂禍的笑容漸漸消失。
中單這邊啪啪敲著鍵盤，點開一個網頁，說：“我搜到李晏涯那個采訪活動了，還行吧，應該就是錄個視頻念念稿？”
殷懷月在屏幕上看見了李晏涯的采訪視頻，標題是《帶你走進ACK上單的內心，探索他不為人知的小秘♂密》，她忽然來了興趣，李晏涯還有別的什麽秘密嗎？於是她自己推著鼠標點了播放。
中單被她唬住了：“臥槽，李晏涯養的狗這麽厲害的嗎，居然會用鼠標播放視頻……不會是成精了吧？”
殷懷月心說她才不是他的狗呢，然而嘴上還是心虛地“汪”了一聲。
視頻的采訪看起來還挺正常的，前面大部分內容都是關於ACK戰隊的夏賽季目標、國際賽目標以及英雄出裝和選擇的問題，後面的提問就越來越跑偏了。
記者：“你對X賽區XXX隊伍聲稱要把你打退役的上單選手OOO怎麽看？”
李晏涯：“不認識。”
記者：“覺得自己是世界第一上單嗎？”
李晏涯：“不然呢？”
記者：“平常除了打英雄聯盟還有什麽愛好嗎？”
李晏涯：“彈鋼琴和看書。”
記者：“什麽書？”
李晏涯忽然笑了：“關於鬼神和妖怪之類的……”
彈幕飄過了幾句“所以撞鬼了”、“撞鬼了還看嗎xswl”。
記者：“對這個很感興趣嗎？”
李晏涯：“嗯，如果我生在古代可能是降妖除魔的道士吧。”
……
殷懷月看到這裏頓時背脊發涼，她萬萬沒有想到李晏涯的癖好這麽特殊，竟然對降妖除魔感興趣。這年頭，人鬼妖魔早就貫徹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和平共處了，李晏涯竟然思想落後得像個老古板。
“不得了，李晏涯想當道士。”中單也在看采訪視頻。
彌達說：“他打算退役後當那種抓鬼捉妖的大師嗎？很有想法。讓他先把俱樂部的鬼捉了吧。”
殷懷月越聽越暗自心驚，她可得千萬把狐貍尾巴藏好，否則……
“在看什麽呢？”
正說著，李晏涯回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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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殷懷月在她的強烈要求下霸占了一個高腳凳子，大咧咧地坐在中單旁邊和他一起看選秀花絮。殷霖如假包換的美顏在一堆美女中也依然突出，她在節目裏的性格溫婉、知性，大概是想賣和甜美長相的反差。殷懷月看著媽媽在鏡頭前端莊寡言又羞澀的模樣，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。殷霖哪裏是這種乖乖美少女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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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懷月心說，她的年齡可不止比別人大一點啊，是大很多很多倍！這可是一只一千多歲的狐貍，生活閱歷有城墻這麽厚吧。看到彈幕說“她的愛好居然是看史書，各種典故信手拈來好厲害”時，殷懷月已經不知如何吐槽了，殷林是宋朝時成的精，活了幾個朝代還混過宮廷能對歷史典故不熟嗎？
遠在隔壁會議室裏的李晏涯也在看這個選秀節目。今天英雄聯盟分部開會，到現在人還沒齊，領隊無聊得在電腦上放起了網絡選秀。李晏涯湊過去一看，這不就是女鬼殷林的節目？
領隊的pick也是殷林，只聽他說：“聽網上爆料說殷林之前在深圳開了家餐廳，生意慘淡，因為餐廳倒閉了沒找著工作才參加的選秀。”
“她是深圳人嗎？”李晏涯問。因為她記得殷懷月就是深圳妖。
“對，深圳人，後來又去上海讀大學了。”
“……”這不是跟殷懷月的經歷一樣嗎，難道她們是從深圳批發出來的？
“你喜歡哪一個？”領隊也是閑著，把選手官圖放大了讓李晏涯選，“我覺得你會喜歡這種。”他指著一個娃娃臉的女孩。
李晏涯把照片上的人都看了一遍，冷漠道：“都不喜歡。”
“哈？怪不得你單身這麽久，這些選手什麽類型都有，你居然沒有喜歡的。”
“我喜歡的？”李晏涯想了想，“眼睛不是很大、臉小，長發高個子的那種吧。”
領隊揶揄地敲了兩下鍵盤：“謔，你這描述很具體啊。你終於談戀愛了？和誰，粉絲嗎？”
“不是，真沒有。”對這個問題，李晏涯否認得格外果斷。
“等下，我記得上次看貼吧他們說你有女朋友的，”領隊苦思冥想，“好像是個網紅女主播？”
“沒有，”李晏涯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這個緋聞，他馬上端起杯子起身走人，“我倒杯水……”
領隊在後邊喊：“你躲什麽呀，被我說中了吧！”
此時的訓練室，殷懷月和中單津津有味地欣賞殷林的秧歌表演，中單捧著臉感嘆道：“殷林跳舞這麽爛，然而真是個漂亮妹妹，哦不，姐姐。”
殷懷月心說按年齡，他得叫殷霖曾曾曾曾曾奶奶。
“什麽漂亮姐姐，說了是女鬼，”彌達也張嘴打斷中單的幻想，他的鍵盤敲得哢哢響，也不知在玩什麽，“去年她可把我差點嚇死了，回來發燒了兩天，我媽媽跟我說這是中邪了。”
中單說：“女鬼就女鬼吧，反正她不來找我。”
彌達繼續抱怨：“我這幾天一閉上眼就想到殷林站在路燈下沒有影子的場景。”
“但是節目裏她是有影子的誒，怎麽搞出來的，好厲害，”中單奇怪地按了暫停鍵，屏幕上，殷霖的確是有影子的。
他又說：“她現在應該結束集訓好幾天了，不知道會不會來艾格路找你玩？”
彌達趕緊撇清關系：“幹嘛找我啊，要找也是找李晏涯。”
殷懷月聽著這兩人的對話，不禁在心裏為李晏涯點了個蠟燭，他們真的篤定殷林和李晏涯有一腿了。然而事實上，殷林根本不可能和男人談戀愛。
何況如果他倆真的有什麽，那李晏涯豈不是成了殷懷月的未來繼父……不行，這念頭太可怕了。
中單在訓練室裏望了一圈，屋裏就兩人一狗：“說起來，李晏涯怎麽又不見了？你知道嗎？”他低下頭問旁邊的狐貍。殷懷月搖了搖頭。
“他跟照哥去開會了，好像是最近俱樂部有什麽集體活動。”彌達說。
“不是七月份才搞了個什麽采訪活動嗎？”
彌達解釋說：“那個是媒體的采訪，就叫了教練和一個隊員啊，是哪個幸運的小夥伴去的來著？”
中單想了半天：“李晏涯吧？那天他跟皮皮說solo誰輸誰去，他慘敗。”
“好像每次都是他去，笑死，啊這次是每個人都要參加……”彌達幸災樂禍的笑容漸漸消失。
中單這邊啪啪敲著鍵盤，點開一個網頁，說：“我搜到李晏涯那個采訪活動了，還行吧，應該就是錄個視頻念念稿？”
殷懷月在屏幕上看見了李晏涯的采訪視頻，標題是《帶你走進ACK上單的內心，探索他不為人知的小秘♂密》，她忽然來了興趣，李晏涯還有別的什麽秘密嗎？於是她自己推著鼠標點了播放。
中單被她唬住了：“臥槽，李晏涯養的狗這麽厲害的嗎，居然會用鼠標播放視頻……不會是成精了吧？”
殷懷月心說她才不是他的狗呢，然而嘴上還是心虛地“汪”了一聲。
視頻的采訪看起來還挺正常的，前面大部分內容都是關於ACK戰隊的夏賽季目標、國際賽目標以及英雄出裝和選擇的問題，後面的提問就越來越跑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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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晏涯：“不認識。”
記者：“覺得自己是世界第一上單嗎？”
李晏涯：“不然呢？”
記者：“平常除了打英雄聯盟還有什麽愛好嗎？”
李晏涯：“彈鋼琴和看書。”
記者：“什麽書？”
李晏涯忽然笑了：“關於鬼神和妖怪之類的……”
彈幕飄過了幾句“所以撞鬼了”、“撞鬼了還看嗎xswl”。
記者：“對這個很感興趣嗎？”
李晏涯：“嗯，如果我生在古代可能是降妖除魔的道士吧。”
……
殷懷月看到這裏頓時背脊發涼，她萬萬沒有想到李晏涯的癖好這麽特殊，竟然對降妖除魔感興趣。這年頭，人鬼妖魔早就貫徹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和平共處了，李晏涯竟然思想落後得像個老古板。
“不得了，李晏涯想當道士。”中單也在看采訪視頻。
彌達說：“他打算退役後當那種抓鬼捉妖的大師嗎？很有想法。讓他先把俱樂部的鬼捉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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